他又说了一遍。正在努力拼凑起来的好像不是蝉翼,而是他自己。
能拼好。我能拼好。
……我能拼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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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蕾丝茫然几秒,抬手比划:
——这……
“给你的。”
本着谁伤害的谁负责的歪理,当初得到安“留她一命”的保证后,典狱长就赋予了安一个额外的任务:去亲自照顾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的格蕾丝。
堂堂女官有她的骄傲。安心说就算我故意放水有违监狱条例,也不必如此辱我,于是下意识想要拒绝;谁知阿尔瓦装作看不见似的把披风一甩,抬脚出门去地牢照顾卢卡斯了。
言外之意——顶头上司都任劳任怨呢,你也忍忍吧!
说是照顾,其实也没到饮食起居都要她来伺候的程度。安这些日子做得最多的就是端着一碗药喂给哑女,一边监督她全喝下去一边用枪油呵护一遍火铳。因为汤药是厨房那边在烧了午饭之后借着余温煎出来的,所以由她送来时余晖已经洒了满屋。狭窄的独立病房里白茫茫一片,哑女抬起一只胳膊接过药碗,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,被阳光染成魅惑而安静的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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