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要结束了。
就像教育上的知行合一,提前灌输的思想会在阅历与心境到达一定程度时猛然杂陈,醍醐灌顶。阿尔瓦洛伦兹不够冷血,他玩不大懂政治,但他是皇家理学院首席教授,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让孩子摔打,什么时候该让孩子长大。
“我真诚的建议你们,如果不想悔恨终身的话,就把武器收回去,然后头也不回地远离王都,越远越好。这个地方再待下去,也只会溅一身血——等等,如果你们愿意回冰原接上你们小伙伴的话,我这里有一份礼物给他。”
总裁判长笑盈盈地背过手,脑袋微微向一边歪去,弧度恰到好处的、打卷的发梢光滑又柔亮,“你们会回去的,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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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卢卡在塔耳塔洛斯看见审讯室时就意识到自己讨厌刑具。
——滴着血的马鞭在他眼前晃过,Omega下意识朝后躲闪,冷汗遍布的脊背咚一声贴上审讯架。这里太冷了,冷得他四肢发青发紫,冷得他感官微弱,冷得神经对疼痛都已经不再敏感。
打破他幻想的是沾着粗盐水的鞭子。疼痛像是引爆一颗烟花那样朝四肢百骸炸开,鞭尾在空气里抽出一声脆响,他听到自己已经失控的声带猛地哀鸣,指甲绷断在掌心里……这当然不是真的,他只是又一次梦到了熟悉的场景。
他头痛的毛病又逐渐复苏了。
烧红的煤块按上他的后背,冰冷的改造马嚼上还带着前一个倒霉蛋的血。少年死死咬着撑开自己嘴角的铁棍,尖利的虎牙卡在凹槽里,随着粗暴的拖拽动作生生崩掉一角。他到底犯了什么罪?
卢卡腿脚发软,依旧踉踉跄跄地跟上去。他们像处理一只牲口那样对待他,他们今天好像要拷问不少人,所以知道少年身上不会有收获之后利落地把他扔进监牢,然后转向下一个。Omega清瘦的肩胛骨着地,已经没有抬手撑一下的力气,狼狈地、连滚带爬地跄出老远,小腿撞上水泥墙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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