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侧的车夫训练有素,即使狂风暴雪也身姿笔直得令人咂舌。但配上深夜和雪地这两个元素登时就有些诡异。那两匹覆着银甲高马身后的车厢通体漆黑,上面两片幕帘却是血一样刺目的鲜红。
“冒昧了!请问前面的先生,能不能让出个位置、”
诺顿上前主动开口,“我们——”
他猝地哑了嗓。
幕帘缓缓撩开,好像两瀑鲜血分了路;其间探出一只惨白的、鬼魅似的手。一个车夫立即单膝跪地,双手抬起——纤细的靴跟上别着和典狱长相同的锋利马刺,苍白纤瘦的女孩从浓郁的红中踏着车夫的掌心踩到雪地上,漆黑的长发在暴雪中卷起凌冽的弧。
格蕾丝压低眉眼,下意识抬手驱马,把诺顿重新护在自己后面。
——你是?
女孩抬眼,露出一双诡异如猫瞳的黑色瞳孔。她面无表情地朝他们笔直走来,纷纷碎雪恐惧似地避开了她同是黑色的蕾丝裙摆。
唰——!
锋利明亮的纤细钢叉抵在女孩面孔不过三寸距离,格蕾丝的苍蓝色的瞳孔彻底暗下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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