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来了。”神无君从高高的土块上跳下来,道,“我该说别来无恙吗?”
“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胆敢羞辱我的女人。”
“这真的还能被称之为人吗。”
“我可不管。”朽月君甩过肩前的长发,恶狠狠地说,“你刚说能杀对吧?”
“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主。方才是人类的姿态,刀刃全然无法触碰到她。现在这等妖异的形态,????????????????也不好说。但毋庸置疑的是,即便是烛照·幽荧这样的法术也不能将它送走。它植根于黄泉的灵魂难以撼动。而且它现在释放的妖力会扰动所有人类的精神……”
凛天师道:“我们有赤真珠护身,但它只能起到小范围的作用。即便是影障,也不能将它的影响隔绝——毫无疑问,它的妖术会造成概念与理念层面的影响,那是目无所见,形不可触的东西。人间全然沦陷,只是时间问题。不说在这里解决它,我们恐怕也……出不去。”
寒觞攥紧了拳头,用力砸在地上。但这也只是无用的宣泄罢了。
“真不想承认,我们就这么……输了?还被困在这里……”
他心里泛起一丝酸涩来。虽然寒觞身为一个妖怪,但奶奶的教诲,同门的帮扶,还有与伙伴相处的经历都让他对人类有着较强的认同感。这也是他的兄弟温酒所不能理解的。他知道,温酒父母的经历让他对人类的仇恨无法化解,而自己对这个种群的宽恕,相对他而言才是一种背叛。但是,往最坏的结果去设想:人间所有的人都灭亡了。或许自然终归会调节到最恰当的平衡,可对当下的妖物们来说,也绝对算不上好事。
朽月君看着他的反应,微微挑起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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