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怎么办?”谢辙问睦月君,“这东西是当年朽月君交给那孩子……才令他心神大乱,为刀所支配。恐怕下一个得到它的人,又会被那强大的杀欲夺走神智。”
“需要的话,我来洗净它的杀意。”忱星如此说,好像这是很轻松的事儿。
然而,睦月君却轻易说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话。
“这柄刀不能留。”
这怎么行?
它可是前水无君打造的绝世神兵,怎么能……怎么能这么说毁就毁了?也正是因为它由那位锻造师所铸,想要摧毁它,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忱星也是这样想的,不过她的表情比那二人平静。她用力将切血封喉插在地上,刀刃深深刺入大地的肉身。她松开手,刀刃的一部分被泥土吞没,并死死咬住这猩红的筋骨。它傲然伫立,仿佛一切与它毫无关系。
在一切有个定论之前,又有人靠近这里。
那人气喘吁吁,并不如忱星来时那样稳重。她好像很累,仅仅是到达这里,几乎就要燃尽全部的体力。寒觞的神色突然凝重,似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就在谢辙与来者四目相对的一刻,习习的晚风突兀停下,人间止住了它的呼吸。
今夜的天光是这样明亮吗?谢辙并不清楚,他只觉得来者的身影如此明亮,如此清晰。就好像黑暗里所有的光都凝聚在她一人身上。在这一刻,聆鹓也止住了脚步。她感到一阵恍惚,像是天上有星星下坠,正正地滴落在她的头上。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发烫,或又是一阵冰冰凉。她没能回过神,但双腿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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