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人的话里有……我不敢说,我怕说漏。”
关于这不明的存在,她似乎不想多说,转而对他道:
“你要东西,就过来。跟着我。”
虽然对方不是人类,目前为止,却一直散发着善意。不论可能有什么图谋,一开始她若不救下自己——无论以何种方式——他兴许已经死了。不管怎么说,此时在深海里,白涯也没有别的办法。不跟着她走,他很难找到鲛人看护下的武器,更遑论拿回它们。临走时,白涯最后确认了一遍:
“去那里有多远?出了此处……”他指了指地面,“还要游多远?人类在水里闭气不能太久。”
他这话颇为实际,泉姑娘想了想:
“我带你。我游泳很快,一下子就到了。那里有气,可以呼吸,你不要担心。”
白涯信了。他依照泉姑娘的示意,有些别扭地牵住了对方的手。鲛人的皮肤与人类大相径庭,攥在掌中一片湿滑,和鱼类更为相似。白涯不敢下死力气,况且抓过鱼的人都明白,用力有时也并无效用。
他生怕自己半路滑脱,便拔了一根长长的、结实的海草,在二者相握的手上缠了几匝。泉姑娘一直耐心地等待着,直到白涯确信自己已捆得够紧,对她发出了示意:
“可以了,走吧——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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