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澜!!”
她最后听见的,是慕琬声嘶力竭的呼喊。
唐怀澜再次睁开眼时,天已经黑了。
周围很安静,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聪了。但起身的一刻那倒吸冷气的声音,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听力还很好。她腹部很痛,穿透她的那枚暗器虽然没有毒,但伤口依然发烫发热。她低头摸了摸,纱布很干净,没有血渗出来。轻轻按下去,还能摸到一个药包,应该是止血用的。
地上有一碗凉了的药,满的。浸透血的旧纱布堆在草席边上。她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,而身侧有些灼热的感觉,和燃烧的声音。火燃得很小,快熄灭了。唐怀澜又检查了自己的衣服,发现那些藏匿的暗器大多不知去向,但还剩了些。
她的头发解开了,最外层被削断了一半,散下来过肩处突然变得稀薄。没人替她梳头,所以留在头发内那一匝长的钢针还在。她伸出手,悄悄将其攥住。
慕琬抱着柴火走向这边时,树后闪出一个人影来,将冰冷的凶器死死抵在她脖子上。
“……没人会伤害你。”慕琬很快镇定下来,“再不添柴,你就要冻死了。”
“倾澜在哪儿?”
“……”
慕琬没说话,将手中的柴抱得紧了些。唐怀澜突然松手,疲惫地走到草席边,重新瘫在上面。她看上去毫无防备,但慕琬知道,她若是靠近她一尺以内,那段钢针一定会穿透自己身体的任何地方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