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花凌引燃了桌上的烛台,让房间里更亮了些。靠着窗还有一处小书桌,隔着纸窗的黯淡月光恰好反射在桌面上。她看到小小的一块污渍,没有颜色,便伸手摸了一下,有干涸的触感。
“雁师姐好像磨了雪墨”她试着用指甲刮了刮,捻起几粒白色的颗粒,“洒出来了。”
“她一向是爱干净的,顾不上擦桌子便走了吗?那雪墨是用来做什么的……”
黛鸾没接话,她猜那两人还不知道无字信的事。她心里也清楚,乱翻进别人的房间、翻别人的东西很没礼貌。但无关紧要——毕竟在场的还有一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。她想从这儿找点什么好带的东西,回去交给慕琬,她应该会感到很宽慰吧。
她拉开了书桌下的小抽屉,里面没什么特别的。有几罐胭脂,还有一盒用了一半的冻疮药,旁边码着几件老旧的首饰。这或许有些贵重,她不好意思当着谢花姐妹的面儿拿。于是她翻开另一边抽屉,里面有个清洗干净的墨碟,还有一叠厚厚的纸。
黛鸾把这些有些皱的纸拿出来,有些是寄来的家书,还有些是雁沐雪自己摘抄的诗句。
谢花谣注意到这里,她从黛鸾手中接过这些纸,粗略地翻看了一下。
“这些……这应当是雁沐雪的字。”
谢花谣看着看着,眉头却渐渐锁紧了,手上也加快了翻看的速度。
“怎么了吗?”她妹妹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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