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光一闪,她发间竹节簪啷当坠地,木质清脆单薄的碎裂声,苦楝已一剑挑开自己的长发,至及肩处一剑削断。
青丝缕缕落地,她的头发成了不l不类的齐肩短发,甚至不如寻常男子,可谓骇人。
但她仍旧从容不迫地微微笑道:“那苦楝便给殿下看一看我的决心。”
“殿下恩泽自是无人不应,只是苦楝已是修道之人,无论是谁,苦楝都不会为他戴璎珞,着华服。”
“殿下方才说的对,苦楝受教了,寻常服饰想来是不如道袍稳妥的。但今日以后,苦楝必不会出现在殿下眼前惹殿下心烦,也就不劳殿下为苦楝的衣着挂心了。”
太子的笑意收敛,很有几分怔忡。
断发表意,实是决然。
所谓身T发肤受之父母,当今天下即便皇室之内对待头发亦慎之又慎,尤其道门之中并不讲究断发出家,除了佛家了断三千烦恼丝,再无寻常人敢随意削发。
泽霖脸sE微白,苦楝已将剑随意抛回护卫的剑鞘中,剑入鞘之声十分利落,护卫脸sE亦是微微一变。
“苦楝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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