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泪痕未g,却忽然觉得身侧起了阵微风,风本无形,可那阵风却格外柔煦,仿佛一只手,轻轻擦过她的泪,又抚上十六的发顶,将她毛茸茸的乱发理了理,拍了拍。
这几下动作,虽轻柔无b,却叫十六心中疼得厉害,一GU酸涩沿着骨头爬尽她身T的每一寸,如大cHa0席卷而过,余下漫身的痛。
可她却也觉得幸福,即便痛,即便连双实实在在的手也握不到,十六也还是觉得幸福。
她在一片泪眼模糊里轻轻唤着:“阿娘,阿娘。”
那只落在她发顶的手,变得更温柔了些。
“阿娘,我是十六,我长大了,长得不算高,拳脚也不好,但我学了、学了许多其他的本事,谁都欺负不了我了。”
十六说到最后,几乎掩不住声音中的哽咽,泪又落了满面,她却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,拉过旁边的李玄慈,他也一直望着那人,与自己从小藏起来的母亲画像十分相似,即便心志坚冷如他,也曾在幼时梦到过母亲的样子。
只是如今,李玄慈没了唤她母亲的底气。
十六却牵住他,说道:“阿娘,这是我的夫婿,他心悦我,我也心悦他,我俩要一起好好过一辈子,现在让阿娘见一见他,便算我二人礼成,从此是真正的夫妻了。”
随即十六拉了把李玄慈,想扶着他上前,然而李玄慈却强撑着自己立起,再往前跪了下去,中途身形微微摇晃,却坚持着跪正,才看向十六。
他知道,十六是想叫他也能名正言顺叫一回念了这么多年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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