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,给我添了麻烦,就得你替他们来还的。”他凑近了些,用轻松的语气说着。
十六打了个寒战,李玄慈口中要偿还的代价,可不会是扎不好马步,师父罚她抄书扫地,或是偷了师兄从山下带的点心,被锤个爆栗子这样简单了。
师父总说入了道门便要救民于水火,义不容辞。
可是师父,这样又坏又可恶还聪明的坏蛋,十六真的好怕啊。
李玄慈看着十六成了锯嘴葫芦,他对小道士冷冷一张脸背后的情绪,似乎越来越了解了,几乎能看见她是如何在脑海中纠结个不停,绕成一脑子浆糊的。
就像看着那已经进了陷阱堆里的兔子,还在无谓地瞻前顾后。
全不知,所有的路早被他斩断了。
“不说话了,轮到自己身上,便这也难,那也难了?”李玄慈轻笑着说,又加了把火。
“嘴上的善心,总是最好发的。”他又刺了一句,“也是最不值钱的。”
十六被他一激,满心的不服气将她脑袋冲成了烧开的水壶,不管不顾呼噜呼噜就要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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