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房的空气又闷热。
进去时,温莱被熏得头晕。扶住额头,缓了一会儿,才来到卡特夫人面前。
“母亲,您找我?”
卡特夫人坐在镂空的铁制圆椅里,腰间搭着一条薄毯。她似乎完全不觉得热,双手捧着茶杯,望着袅袅水雾发呆。
温莱又问了一遍,卡特夫人才抬起头来,迟钝张嘴:“你回来了。”
温莱点头。
卡特夫人看起来有些奇怪。明明和往常一样,衣着得T,头发梳得整洁又优雅,脸上涂抹着淡淡的妆容。但那种骄傲的JiNg神气儿仿佛突然失踪,长期刻意隐藏的衰老浮出表面,再难遮掩。
她仔仔细细地看着温莱,从头顶到鞋子,连裙摆的褶皱都没放过。
“你又穿别人的裙子回来了。”
她说,“过时的茉莉花纹,发旧的天鹅绒裙。款式是十六年前流行的,那时候除了养育婴儿的nV人,没人会这么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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