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辅明白就好,不如元辅发一份通报于天下吧,痛斥本族为祸之恶,主动与本宗族断绝关系,此生只许国,不再许家。”
朱慈炜回道。
刘鸿训惊愕地抬头看了朱慈炜一眼:“这,这,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,难道你真想陛下因你刘氏一族私藏火器、擅杀平民,无视皇威,而把你牵连进去?”
朱慈炜大声说了起来,且吼道:“你倒是可以死!可眼下刚行的各类限制豪强之政令怎么办?我怎么办?我才监国,你这一死,谁给我保驾护航?朱燮元、孙传庭他们都只是善武略,不善文治,且不能过于偏于我!你看不明白,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,杀了你,也好让我断了羽翼!也让父皇没了依傍!”
“可岂有背叛宗族之辅臣啊!此为士大夫之德乎?”
刘鸿训痛呼起来,老泪纵横。
“宗族与天下万民,孰重孰轻?难道元辅觉得欲为天下万民行善政,只靠自身清廉守正,不惧权贵,就够了吗?”
朱慈炜问了起来,又道:“父皇说过,欲成大事,就得有众叛亲离的觉悟,粉身碎骨亦不怕,举世骂名也不怕,元辅可以为宗族而死,但天下呢,欲使天下大同且令贫者渐富、富者不贫的理想呢,还有你心中那半点立嫡立长的执念呢,你都要不顾了吗?圣人可有说过,宗族不可叛?问题是宗族先背叛了你的宗旨啊!”
刘鸿训沉默不语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