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毕自严没有直接去政事堂,而是去了自己的内阁值房,并写了奏疏后,才来的了朱由校这里。
朱由校这时候已经早在政事堂等着他,且冷着一张脸,看着他,问道:“爱卿是做他们的口舌来了?”
毕自严则匍匐在地:“老臣请陛下救臣!”
朱由校冷哼一声。
接着,朱由校就起身走到已颤栗不已的毕自严面前来:“怎么,这么快就怕了?”
“陛下恕罪!臣调度钱粮、富国富民还可,但这阴阳调和,上下安抚,实在不是臣的长相,臣也非善谈者,饶是刘公这样的,臣尚且不能压制,何况外面那些大有不定国本不让臣活的百官们,臣不敢奢望,只求陛下看在臣这些年也算是兢兢业业、未敢稍有私心的份上,准臣乞骸骨!”
毕自严壮着胆子回道。
朱由校知道毕自严是怕将来继位的皇子报复他,而想把自己置身事外。
对此,他也能理解。
“那你回去改写一份奏疏,就写一份立请朕立储的奏疏来,朕念你为大明辛苦了一辈子的份上,光是救活京师数十万流民,使其安居乐业的功业,也算对得起朕了,朕也没别的赠你,就送你一个直名吧,让你因议定国本事被罢官回乡,如此后世之君,必会感激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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