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”
孟太后一声冷笑,手上转动的白玉珠串啪地停了,而她抬眸时,眼里赫然是片片寒光,以及说不尽的讥讽。
叶诤知道孟太后是在讥讽谁,一时噤若寒蝉,不敢多言。
等孟太后手里的白玉珠串重新开始转动了,殿内冷凝的气氛才稍稍缓和。
“樟州刺史杨志源啊。”孟太后半眯着眼睛,白玉珠串不疾不徐,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琳垱声,成了这殿内处孟太后声音以外的唯一声响。她回忆起了过去,怅然道,“想当初,还是我命他去的江南。”
叶诤像是被雷劈中了,他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孟太后时,耳畔而是骨缝摩擦的吱呀声,四肢僵硬而肌肉紧绷。
孟太后……说什么?
“当年我也是对他寄予厚望的,谁曾想他竟如此贪婪不堪,倒是我看走了眼。”孟太后叹着气,似乎很是伤感,“都退下吧。”
包括叶诤在内的所有人,都退出了宫殿,独留下孟太后孤单冷寂的身影。
叶诤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起身告退的,当热腾腾的太阳照在他身上,背上冷意仍如跗骨之蛆不曾退散的时候,他才恍然如梦醒。
“四,四哥,你没事吧?”朝阳公主怯生生地站在他旁边,担忧地望着他,“你额头上,好多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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