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腔的愤怒怨恨持续到回家时,也迟迟没有消散。
赵常书住在整个樟州最贫穷最混乱的坊市内,以前苏策也住在这里,但在苏策父亲经商有道赚足了银钱后,早早从这个泥潭中抽身搬走了。
那樟州河沿岸的风景有多么繁华喧嚣,这片坊市就有多么暗无天日。
从小生活在这种地方的赵常书,发誓要读书考科举当大官,逃离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。为了摆脱这样恶臭到令人窒息的生活,赵常书甚至愿意付出他的灵魂!
但现在!一切都毁了!
赵常书用力推开院门,本就破败的木门承受了他的怒火,哐当一声撞在墙上,摇摇欲坠险些散架。
一个穿着灰布旧裙的年长女人从厨房里钻出来,见赵常书回来,忧心忡忡地看着他:“阿狗怎么了,莫不是在玉山读书有什么不开心的?”
赵常书冷冷瞥了她一眼:“我要跟你说多少遍,不要叫我阿狗。”
“可这是你从小的乳名……”女人弱弱辩驳了一句,却在赵常书的目光中败下阵来,怯懦地点头,“阿娘知道了,以后不叫了。”
赵常书甩袖进了屋。
赵大娘跟了上来:“阿……常书,你怎么突然从玉山回来了?是不是在山上出了什么事情?阿娘都跟你说过,遇到事情能让则让,你我孤儿寡母,哪里能与你玉山上的那些同学比较?等以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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